2022

新年来的猝不及防。

还是不够成熟。旧爱的信息一条未回,收到就删,看也不看,习惯性动作了,逃避似乎是最稳妥的选择,不知道是否欠一句道别。
还是不会爱人。尝试无条件理解,大概只会让对方认为,自己的理性越来越多、感性越来越少,身体和心理,同步步入中年。
还是不想吐露。所有的情绪一个人消化,懒得倾诉,也不想倾诉。甚至情绪本身,也逐渐变成诡辩的论据,在脑中愈发庸俗。
还是不懂留白。不给爱人足够的空间去消化两性关系的热忱,也不给家人足够的空间去缓冲大家与小我的差异,偶尔感到无力。

有时,也会怀念20出头的日子,它们就像黄粱一梦,拂过我那些似梦又醒的睡眠。那时,我很小心地建筑着一个叫做自我的房屋,不妄自菲薄,也不自诩高尚。人们路过它,来来去去,只谈相遇,不问归期。

时间之河入海流,我不乏遗憾、却又心甘情愿地意识到,它们不能回头,也不会回头。
三十而立了,池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