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杂谈

和好友在南京跨年,前前后后十多个年头里,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,大伙谈笑间没有梦、眼睛里少了光的聚会。

17年对于我来说可谓身心俱疲,有很多故事来不及结束,也很多故事来不及开始。面对新的交际,愈发逃避,那反反复复介绍自己的把戏,在工作一年多却一无所获的背景里,显得苍白而无力。父母的期待越来越具化,车、房、儿媳和下一代,大事提上日程,琐事反复唠叨。我不喜欢这样的变化,或者说,我对这样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。

渐渐习惯了早睡,暗示自己,一天的疲惫多少可以从上床的那一刻消失,殊不知,另一份疲惫往往在闹钟响起时重启。自知运动越来越少,脂肪越来越多,是个恶性循环,却缺乏动力去改变,缺乏精力去修缮。

开始对一段关系中细枝末节的小情绪、猜疑、试探感到倦怠,开始觉得平淡是真。开始发现,越来越难找到交心哪怕是表面上的交心之人,开始联系一二旧友,尝试在最没有沟通成本的对话中,寻找一点理解和包容。

挺怀念踌躇满志的学生年代,敢想敢做,爱恨有度。现在少了这些特质后,很容易便产生,日子过得挺没意思,钱是个王八蛋东西的思想。所以真的是但愿,在新年里这种思想会慢慢淡去,或者说会被新的趣味所掩盖。人是精神动物,总得打起精神来不是么?

以上是爵士酒吧三两杯生啤后的一些思考,是为记。

2018.01.01
三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