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是个文静帅气的男孩,却有着颗躁动不安的心,我们一起驾着江淮和悦穿梭在铜陵大街小巷的这段经历,算是最长姿势的回忆。
初次见面是在父亲公司的食堂,我们邻座着吃了稀饭,他的父亲,即父亲的同事也是公司另一位老总,介绍了大家认识。说是实习,我深知他其实跟我一样,寒假来公司探探班而已。至于第二次见面是在他的临时住处,他递给我一根中华,我接下后点燃,在吞云吐雾里,算是交上了朋友。后来的日子,经常从公司取车开到市区里玩,铜陵是一座陌生的城市,我们常常漫无目的。他喜欢飙车,即便是低档的江淮和悦,也能开到时速180公里。我却并不是一位心惊胆战的乘客,因为在他身上,似乎总能看到另一个自己。
我们开到酒吧,用微信或是陌陌联系附近的女孩见面,在这个过了今天就谁也不认识谁的年代里,他向我一遍遍传授着约炮的要领。他对叫做南宫允儿的女孩说,这么有缘我叫南宫勇杰,要不出来聊聊天?对叫做晶晶的女孩讲,晶晶你好我是至尊宝,一起出来喝杯酒?大家似乎深谙了此中玄机,半个小时后,两个女孩冒着雨冲进我们停在约定路口的车里,一路驰骋,陌生城市里的陌生人,便坐在了同一张饭桌上。她们走后,秋打去电话继续约晚上出来夜宵喝酒,两个同是大二的女生爽快答应。电话挂断,他问我有否看上其中哪个,我说没什么特别感觉不就陌生人见见面吃个饭还不至于想这些吧,他说晚上我们多喝点,到差不多时间领去开房时你总得带一个吧,我很惊鄂:这,不好吧,也不能饥不择食吧。他轻蔑一笑,喝完酒关了灯还不都一样,能免费给你上还考虑那么多?见我疑惑,他又介绍了之前在学校的此类事件经验,最后得出结论,都是出来玩,谁会计较那么多,ons而已。
这是我长到20岁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ons,倘若双方都自愿我其实不反感,何况那女生已经表现出十足的“不矜持了”,但我打了退堂鼓,我劝秋,这次还是算了你忍忍吧,父母眼皮底下最好别乱来,他们可都是老传统。于是改道去打桌球,然后晚上早早回了公司。回去后我在想,身在小环境里,根本不敢相信现今现实生活里的男孩女孩可以如此开放,是我孤陋寡闻也好保守传统也罢,或许今天见识到的只是社会的冰山一角罢。我曾调侃秋要不要去桑拿泡个澡做个大保健,却没想到社会现实就真的像一个巨大的桑拿,而且蒸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。
夜宵时,偶尔谈起女友话题,我对秋说大家想法不同中学那样单纯了,对于我,女友的特殊可能只是因为她是能满足生理需求的伴侣,其他方面,一个多出来的女生或许并不能给我满当当的生活带来什么其他情趣,与其如此,倒不如一个人落的自在。秋认为我一语中的,他说现在要是有酒一定立马和我吹一瓶,说和她那么久而时间一长,似乎也就剩下那种事男女之事能提得起兴趣了。吃完夜宵的第二天,他驱车几百公里去南京接来了女友,一夜缠绵后,第二天他们在晌午的汽车站作别。那天过后,铜陵下了一场淅沥雨,潮湿的空气让我明白了,欲求不满的不仅是爱,也是爱爱,如今年轻人根本无法摒弃生理冲动,去完全理性地经营一段长久的爱情。
当一些女孩渴望着小清新恋爱的时候,一些女孩却“包容了”男友的一切,同时也不乏一些边缘男女,游走在ons和约炮的快感地带。不好评论任意一方,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确保自己在骚动的年纪不成为这其中一员。同样,也并不蔑视秋的轻浮,年轻人永远是不羁不顾后果甚至不记得失的,我们的性观念在革新,即便它看上去稳固了上千年。秋是一个飞驰在路上的男生,一整个大二上学期,在学校听课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天;他也任由情感需求和生理冲动的摆布,在神州大地的很多角落,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前列腺气息。其实,这种男孩不在少数,上个世纪的日本文学里的形象,正在今天的中国被一遍遍复刻,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堕落,这是少年们为成长理应付出的代价。至于身边的男生,越来越多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开始完全成人的生活和性生活,我希望他们可以珍惜身边人对她们好一些,无论走到哪一步,彼此要真诚。我也希望我遇见一些有过经历有过过往的人,那么她会更成熟地告诉我,年轻人究竟如何才能在爱和性之间,掌握好平衡点。
一篇小记,关于初识的秋,也关于内心的春,关于青年的锋芒和迷茫,也关于道德的渐变与沦丧。你们感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