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唐是此类命题作文的高手。
图书管理员的工作一直在做,每回轮班,一个小时读书,一个小时图书上架。同阅览室的老太婆趁我上架的时机翻我书看,日复一日,就默许了她。有一日老太婆忍不住问,小池啊,你前几天看的冯唐的那本《怪人》就挺不错嘛,大胆、风趣,这种书还可以再带来看看嘛。我当时便羞红了脸,第二天,我识相地换了本鲁迅的杂文集过去。
我觉得老太婆就像是《1984》里的思想警察,而我犯的则是思想淫靡罪。冯唐还算是轻度,米兰昆德拉就算是中度了,而至于亨利米勒一辈,他的《北回归线》、《南回归线》、《黑色的春天》至今还在我亚马逊购物车里躺着,我有个想法,就是等有一天自己决定迈入重度患者的行列了,便把这三本书买回来读掉,只是现在仍有犹豫,理不清楚读黄色读物的利弊。不过亨利米勒倒是说过:实在想不清楚,就找个姑娘干。对此我保留一下意见。
写文章前,我还是有所顾虑的,一方面我是个在谈恋爱的人了,虽不甚明白恋爱应该怎么谈,却也知道恋爱不应该怎么谈——在一篇很快会被女朋友看到的博文里写各色姑娘,无疑是一种对女友不稳定情绪的诱发;另外呢,我勉强算是个青年知识分子,舆论对我这类人是有文明标准的,一旦越界,就会有一些不明是非的群众大跌眼镜。综上,在不影响情怀的前提下,我决定我的这篇文字要加以高斯模糊的处理。还有就是,我已约好了女友明晚陪她爬山,然后准备视情况主动认个错什么的。
首先谈谈自己的改革开放史吧。十六岁前是封建时期,那时不小心买了本《挪威的森林》,又一不小心连翻了三遍,所幸最后大致掌握了生理烦恼的解决手法,从此一劳永逸;到了十八岁,改革的春风吹遍了身上的每个细胞,在互联网的帮助下,和几个哥们开始接触影视文化。开始还是诸如饭岛爱,苍井空,小泽玛利亚,波多野结衣这样的名人名作,后来范围扩大到了松岛枫,工藤静香,北条香理,雨宫琴音,吉泽明步。我们一致认为她们的表演很有特色,恰巧我们也特色,就一拍即合得给上述几位留出了最多的硬盘空间。当然,对于一些名气小很多的演员,我们也抱着鼓励的心态欣赏了她们的大部分作品,这其中包括:成濑心美,小泉彩,藤田爱,小泽和津美,吉田步,谷口亚由美,西川步,天海翼,樱井莉亚,北条麻妃,石川铃华,美遥,爱田由,京香,友田彩也香,小仓奈奈,麻仓优,之濑亚美莉,早乙女露依,立花里子,樱木凛,西野翔,菊池智子,蓝山南,明日香,秋菜里子,青羽未来,美雪沙织,铃木麻奈美,井上可奈,高木萌美,吉川萌,羽田爱等。后来我们中的某一成员,在大学伊始便找了个对象践行了上述影片中的诸多细节,对于他把那些情节当作可利用资源并且活学活用的表现,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。
再谈谈对于美好姑娘的一贯认知。皮肤要白、头发要黑是肯定的,如果腿再漫长一些,面部表情再羞涩一点,就真乃佳人了。这种女孩呢,不会立马引发生理勃发,却可以在足够长的时间内,让我内心肿胀。要知道,有大腿就站街的时代早就过去,一个姑娘骨子里的风骚青春和欲拒还迎,才是后续蝴蝶效应的主因。当然呢,也会有一种姑娘比较强势,她会枕着我的胳膊跟我诡辩,时代不同了,男女应当平等。我笑着表示认同,心里却爆着粗口——都什么破玩意儿,性别怎么能平等呢?浪子听起来那么帅,浪女能行吗?
不过,我应当庆幸的是,姑娘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,也许是最主要的一部分,但却不是全部。因此我既不试图为了某个她倾我所有,让她相信爱与性的永恒,也尽量不逃避自己作为爱人的责任。我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遗憾不大,聪明的姑娘应该可以接受。至于对姑娘有着如此主观的心得体会,莫过于自己深切地尝试爱过。即便如此,那种叫做姑娘、芳龄永远不超过22岁的物种,还是时常让我满头雾水。我觉得她们像是头顶的星辰、偏微分里的代数式、和报纸上的共产主义一样,在接下来漫长的大半辈子里,自己都不大可能弄明白了这些事物的真切涵义了。
元稹在《离思五首》里写: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这大概是对“巫山云雨”一词的模糊化处理,基本上类似于我这篇文章的整体思路。可是话说回来,我想写的并非简单的姑娘和云雨尔尔,我想写的是一种情怀,一种类似于“夜欲托梦以交君”的黄色情怀啊。可惜的是,我功力尚浅,我失败了。
不过我不在乎呢。
阳具太短,思念太长。这往往才是问题的关键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