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瑞典歌手Sophie Zelmani,她的歌,配上两杯咖啡,一整个下午都变得宁静。恰巧,挪威作家乔斯坦最有名的那本哲学启蒙书里,主人公也叫Sophie。我有时会想,Sophie真是个美丽的名字,清冷又安宁,像极了北欧国家给我的幻想。
一周前,从「南方」飞回上海,不同于前几次,我知道这次回国意味着南洋一梦的结束。可是,这世上怎会有不醒的梦?就像这世上,怎会有永久的远游客一样。作别一个日渐熟悉的环境,确是一种痛苦;而迷失于失真而惯性的生活,岂不更加悲凉?彰宜机场的最后一支烟,给这种多年来的悲凉画上了句号。在降落前,Sophie Zelmani 的歌一直萦于耳畔,我也得以在最后的时间里,思考真实的自己,或是一个回家的理由。
我要离开这里,开始新的生活。这是我对自己的劝解,像极了两年多前刚出国的时候。
在上海,我花了半天时间,给接下来一年的自己找了个家。这是间朝南的屋子,拉开窗帘,阳光透过整面墙的落地窗、在地板上铺展开,我突然就想起儿时春末时节的映山红,它们像眼前的秋日阳光一样,开得让我心惊。
接下来几天,我尝试有条不紊地去处理那些关于新的环境、新的工作以及新的交际圈的问题,既不给朋友添麻烦,也不让自己太难堪。所幸的是,我做得还不错,所遇之人也大多温良有素养,算是人生所幸了。
一言蔽之,在24岁最后的几天里,我作出了人生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个选择。虽然它改变了之前的一系列规划,但我仍旧希望,不被这种选择压垮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甚至愿意视之若鸿毛。
Keep it real, and take it easy.
这是此刻的我所能想到的,送给25岁的自己,以马内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