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切的说,高铁到站后踏上的并非是苏州的土地,而是苏州北。中国人喜欢以偏概全,就像来之前我会把苏州北想象得如同苏州园林一般景色宜人,待真正上路,才发现是自己错了。用谷歌地图搜了条最宽的齐门北大街骑往市区,一边骑一边看,一边却开始给城市分析起病情来:这哪里是苏州北啊,这完全是苏北嘛!繁华程度仅相当于七线城市驻马店;又走了一公里,才意识到这哪里是苏北啊,这分明是大西北,水里、空气里到处都是暗黄的沙土。于是出发不足千米,就不得不停下来翻箱倒柜地寻找起背包里的口罩来。再看眼眼下的北大街,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“脏”,两个字就是“特别脏”,三个字形容就是“这特么也忒脏了吧”!无暇顾及排比句在数理统计方面犯下的错误,只能硬着头皮上路,心想这些飞扬的尘土,算是苏州给我点上的第一根烟。
15km左右的车程,过了条不知名的河后,算是进入了苏州城区。有个桑拿界的专业术语叫做“冰火两重天”,不知道用在一座城市身上合不合适,但我确信在自己过完桥看到焕然一新整洁别致的城市风貌后,脑海里闪现出的第一个形容词便是它。我毫不吝啬地把对苏州的初印象来了个180度大转弯,她就像一个女人,风尘仆仆地从15km外赶来,擦干脸上的尘迹后,终于显出可人的面庞。
那个叫做如家的快捷酒店坐落在市区内,价格自然不菲,匡祥提前预定的特价房亦然。刷完卡缴好定金进房,其他三人还未到,于是放下包拿出换洗衣物就开始洗澡,一边洗一边想,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开房经历了吧,我不喜欢一个人呆宾馆,这样再好的如家也不叫家,如果此刻有个女孩在我身边,帮我往够不着的后背上涂些沐浴乳,这才会有家的感觉不是吗?正投入地yy着,电话声响起,接完电话开门,合肥来的王聪、陈奎宇散发着肥西老母鸡汤的味道就赶着车进来了。我捂着关键部位三步并两步返回浴室,又反锁好浴室的门,防狼之心不可无。
等三人都洗完, 拿陈奎宇用来贴脚的膏药把屋子里的烟雾警报器封严实,就开始坐在床上抽根烟聊上了天,话题很琐碎,大致上无非是车、功课、女孩。没等最后一个话题展开讨论,只见匡祥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赶来,擦干脸上的尘迹后,终于还是没有显出可人的面庞。我并不失望,他是个有内涵的男人,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。
稍作寒暄,四人打算冒雨出去夜游一番。我们绕了个圈,发现附近除了地铁的施工工地外别无其它亮点,毕竟不处老城区,于是干脆作罢。精神追求得不到满足,那么聊以慰藉的只能是食欲。在一条充斥着足浴、按摩的街道中找了家餐馆,我们便坐下点菜吃饭。匡祥点的是手撕包菜,这个菜在后来的南浔、无锡他都有点,即便是一人只允许点一个菜的极端恶劣条件下他仍对包菜不离不弃,足以见得其骨子里的倔强。这期间,我同王聪赴了趟足浴店了解行情,我说想了解一个城市必须先从它的桑拿、足浴技师开始了解,她们的专业素养可以反映出这儿的市民素质,她们的服务收费基本与城市人均收入相挂钩。进店后问完价格,我们信步走出,纷纷表示先吃饭,等吃完饭再来,然后便一去不复返。心里却想着,3号还可以,5号次了点……如果yy是一种罪,估计我们早已罪恶滔天。
吃完夜宵回宾馆已近午夜,我和匡祥挤一张床,王聪、陈奎宇盘踞另一张,四人摆弄了会儿单反,便先后睡下。没有人知道第二天迎接我们的会是舟车劳顿还是一路欢畅,但既然不远百里来苏州聚首,实际上已经说明了此行的意义:我们各怀心绪,却又不谋而合。
等待明天的出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