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下远方

在玉泉旁的一家小餐馆初识佑央。作为骑行队伍中的一员,她显得干净、明丽又不乏朝气。草草地自我介绍、互相认识,一行人便骑着车依次上路。一路上,我不停地问自己,到底是在哪个瞬间喜欢上她的名字的?

我也喜欢她爽朗的笑。不知是否会有这样一种情感,你只需靠近她或是与她同行,就会感到充盈的满足和幸运,像是一种不温不火、不浮夸也不造作的情绪,我不知道它算是什么,也许只是一种好感。过去和女生玩,无非找个人聊天叙旧,谈烦恼谈爱情,把她们默认为天生的倾诉对象。亦或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女孩,盯着照片yy良久,越看越可爱/美丽/性感(诸如此类的词汇尔尔)。实则上,如今看来这种交际未免是浅薄与低端的,就像绝大部分的爱情本身一样。因为在此之中我从没想过,和一个人长久地交往或是短暂地相遇,维系那份好感的因素到底是什么?盲目的社交、泛滥的爱情,一旦陷入此中僵局,就往往无法回忆起自己交友的初衷来。甚至有时还会出现明明对对方无感,依旧脱不开情感羁绊,这样怪圈一般的生活状态。我想这绝然是可怕的,因为它会慢慢摧毁一个人的回忆,让人在浑浑噩噩中得到梦寐已久的鲜花,却忘记了要把它送到谁手上。

直到遇见佑央,我开始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一个人。原因之一大概可以用这么一句疑问来诠释,即:我们在一起,到底能给对方怎样的一种提升?正如行车途中,作为新手她几乎从始至终处于聆听者的角度,人们能给她的是外面的山水和传奇的阅历,而她所反馈的,则是一份好奇与一种同样试图冲破生活樊笼的勇气。也正因为此,她来了,与我们同行。

回到最初的印象,我之所以喜欢一个新手一个菜鸟,因为她的阳光和微笑总能给我难以言表的愉悦,这淡淡的感觉不比肉体或是精神的交互,却有力量让心情提升。我想到几多年前,那些中学时代的感慨与悸动,多半也是伴随着这种思想的顿悟与情绪的畅然的。有过如此美妙的大段回忆,却差点因为泛滥的情感而忽略它们的存在,我应该好好地警醒一番,大学以来自己究竟在努力地追寻爱,还是仅仅为了那几个青春的错误而不断地偿债?

我会把佑央当作最美的相遇,她让我明白情感的基石在于彼此提升,错过的亦不必追悔。生活就像骑行,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增长阅历,不必为了认识某些人、经营某段感情而停滞不前。事实上而除了回忆,我们留下的只有远方。

也谨以此文,作别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