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岁的眼泪

金城武二十岁那年,陈升叔写了首「二十岁的眼泪」送他。

是20岁的男人就不再哭泣,因为我们再也找不到原因。
是20岁的男人就要会离开,能够离开所有柔情的牵绊。
是20岁的男人就不该哭泣,因为我们的梦想在他方。
到40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,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痛。
……

有一说一,二十岁那年,我是不能理解这首歌的。老子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,就让我离开所有柔情的牵绊?是不是有病。不过,五年过去了,现在的想法还是有些变化的。

上学时,大手大脚地开支,活不下去了,就嬉皮笑脸给父母朋友挨个打电话,一番讨价还价,直到银行卡余额又够下个月的启动资金为止;工作后,不得不开始计划经济,偶尔周转不开,管人借钱时,心里也都像被扒了层皮一样难受。

牵姑娘的手前,面对诱惑,敢于受惑,一度认为,一个羞涩而甜蜜的吻,一夜翻云又覆雨的性爱,一脸淫荡又真诚的娇羞,才是爱人的真谛;三两段恋爱后,开始了解到,原来一切的美好可以在对视的一瞬间开花,而绝大多数的开花却又并不包含最后的结果。

二十五岁前,有段日子闷在家里看书,一本接一本,就像对着墙上的小洞说话,每读一本书就像进行一场谈话,合上书的一刻,仿佛唯一可以谈话的小洞也被塞住了;二十五岁后,很少再去玩弄或是经营文字的组合,更多时候,看书纯粹为了打发时间,实在无聊了就睡觉,连睡觉也觉得无聊了,就坐上同事的摩托,去大街小巷找找可以抽烟的小饭馆。

有时候也会跟同事感叹,姑娘很好,爱情很好,钱也很好。不过到头来,这世间但所有的好,只有等你拥有它的那一刻才算真的好。同事说,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,做人要现实点,现在越南新娘都涨价到两万美金了,要想有老婆,麻利点多赚钱。

我觉得这话不无道理,做人多少也要现实点,否则等到40岁的时候我们再相逢,就只能笑说多年来无泪的伤痛了。

陈升叔的歌还是值得一品的,这是我二十五岁时明白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