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水帐

23年跟妻子去了4个国家:新加坡、马尔代夫、日本、马来西亚。

我17年从新加坡回国,没想到一别就是6年。这当中发生了很多事情,简而言之,事业线是:加入创业公司,痛苦坚持、痛苦坚持、痛苦坚持、痛苦坚持、痛苦坚持、痛苦坚持,每个痛苦坚持表一年;感情线是:恋爱、分手、恋爱、结婚,前后两个对象,妻子是我在10多年前就熟识的同乡。无论对于事业还是感情,我算是问心无愧,但要说是否有遗憾,是有的。不过人到中年了,谁没有点遗憾呢?朋友说,带妻子回访新加坡旧地属于「覆盖记忆」,我觉得这话挺贱。但妻子还算开明,全程除了拍照,对我过往的细节不甚关心,或者说是不屑关心。这样挺好,我自个儿怀念下单身或者暧昧的年月,她不计较,已经是体面。新加坡的一切,对我来说像是一场梦,做梦的时候想逃离它,梦醒的时候又觉得怅然。我归咎于疫情,如果经常回来看看,这种怅然应该会少一点。瞎逛了几天,印象最深的还是Double McSpicy的美味,新加坡的麦辣鸡腿堡,吃一口就让人忘掉所有的肥胖。如果下次再来玩,这肯定是排名第一的理由。

马尔代夫之行,在全球的工薪阶层范围内,都算得上是高规格蜜月之旅了。我们躺在金钱换来的静谧里,享受不被打扰的时光。但时间一长,我发现自己还是不适合这种除了吃饭看海就做爱的生活,适逢最后一天妻子生理期来了,我向她表达了敬意。我在想,彼时彼刻,除了马代,有多少对男男女女在做爱啊,他们真的相爱么?或者说,他们真的理解什么是爱么?我自己呢?我知道么?我的妻子她知道么?我们的父母知道么?人类知道么?如果真的要给爱下一个定义,我现在的答案就是忍耐。忍耐目之所及范围内、所有生物的平庸,忍耐我们还不太会爱。

去日本是圣诞前夕,关西的几个城市围绕着大阪,连成一片。日本女人冬天不爱穿裤子,除了光腿就是裤袜。我边看边跟妻子吐槽,她们不怕冷啊,但内心觉得挺好,至少挺好看。妻子在大阪行的倒数第二天,入乡随俗穿上了黑丝,虽然这是她出行前就计划好的穿搭。不知道为啥,看别的女人穿觉得风骚,看自己的女人,又觉得不那么风骚,这应该是我们男人的通病,以后努力克服。在日本几天,打算去买点始祖鸟,结果各大专卖店被国人扫货一空,只能悻悻买了几件Patagonia。这几年,始祖鸟之流,在我这个圈子里很风靡。所谓中产阶级的三宝,lululemon、拉夫劳伦和始祖鸟,我占两样,我爱人占一样,我们家全军覆没。但说实话,几千块一件的衣服,学生时代觉得不可思议,现在想想也就那么回事,可能思想在潜移默化中被消费主义给侵蚀了。婚前我的妻子买了很多奢侈品包,婚后一个没买,倒是给我捯饬了一块念想了很多年的IWC葡七,以及加加起来好几万的鞋子。她的原话是,给我买东西的快感比给自己买要强。我在这方面没有干涉她。我觉得有多少钱干多少事,只要不是借钱买,都无可厚非。消费主义陷阱我们一起跳,以后日子拮据了再一同爬出来,道理就是这个道理。想到前年买车,妻子选奔驰,我看中的是沃尔沃,我觉得奔驰有些高调,沃尔沃更符合我们的气质,我妻子说,我们没气质,我就喜欢奔驰标。我被她说服了。这才一两年,前几天我俩已经开始意淫下辆换帕拉梅拉。有时候消费主义确实很俗套,但我暂时真的没找到比消费主义更能促进夫妻之间激情的东西了。我妻子承认她就是个俗人,我暂时没承认,但我离俗人应该是不远了。

马来西亚就是路过,转机了几个小时。事实证明,马来的麦辣鸡腿堡比国内的还难吃,仅排在日本之前。

以上是一些流水帐,写点23年的往事,至少让blog里2024年的tag有迹可循。我真的是越来越懒了。

对了,24年开始喜欢上伍佰,真她妈好听。